虽然出现了很多意外，损失比想象中要大许多，而且最终也没能看到凯莎败给求生本能，破坏她所坚持的正义。

但归根结底，这一次是她胜利了。

现在，她已经能看到了。

那个充满堕落与自由的，无与伦比的未来。

莫甘娜扬起嘴角，想要发表一番胜利感言。

可就在这时，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将她原本就不多的喜悦瞬间冲散——阿托……死了！

……费雷泽行星。

彦无力地躺在地上，胸腹部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向外涌出鲜血。

在她身侧不远处散落着阿托的双翼和四肢，断面十分粗糙，显然，是被外力撕扯下来的。

已经被扯成金木的阿托被双目赤红的葛小伦按在地上，沾满血肉的拳头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早已碎成一坨的脑袋上，飞溅的血肉落到葛小伦脸上、身上，却浇不灭葛小伦的怒火。

现在的他不是银河之力。

他是暂时封印了天使基因的反虚空战神，神河之力。

凯莎下线的瞬间，阿托出现了，失去翅膀的葛小伦只能眼睁睁看着虚弱的彦独自对抗升级为三代神体的恶魔阿托。

状态不再的彦对上三代神体的阿托毫无优势，虽然技巧上能够压制，但攻击威力大打折扣之下，根本破不了阿托的防。

葛小伦尽量使用初步掌握的反虚空能力干扰阿托，但结局也只不过是让彦输的没那么快而已。

阿托被他干扰的不胜其烦，冲下来打算先解决他，本以为这是一个能打地面战的机会，可现在的阿托已经是三代战斗神了，力量和速度比葛小伦更强上几分，葛小伦甚至连招架的份都没有就被打倒在地。

然后他就看到阿托拿着他自己都不太会用的虚空大剑将天使彦斩杀……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面对真正的强敌，都是这种战友战死在面前，自己无能为力的结果……反虚空力量在体内各处涌动，被凯莎暂时关闭的天使基因被封上道道枷锁，天使给他设下的限制被层层揭开，那名为“神河之力”

的强大力量自基因内喷涌而出……彦看着状若疯魔的葛小伦，苦笑一声道：“呵……小孩儿，牺牲哪有那么可怕？追求强大的力量……无可厚非……但是，不要抛弃……天使的心啊……你这样……我该怎么安心把未来交给你？天使现在需要未来……天使没得选，我也……没得选……”

彦缓缓闭上了双眼。

刚刚她引导炙心宣读了天使的守护誓言，可她自己却没能说出口。

她习惯性地放弃思考，一切以凯莎女王的意志为唯一准则，她相信凯莎女王为她选定的未来是正确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也能感受到葛小伦基因中常人无法感受到的神性品质，他确实是值得托付未来的男神。

但是……这不意味着她不会思考。

如果是平时，她愿意用一千年来等待葛小伦的成长，可凯莎女王下线了，她没有等待的时间，更没有试错的机会。

眼前的葛小伦为了力量，哪怕是为了守护而渴求力量，可他终究放弃了天使之心。

即便他随时都可以恢复天使基因，重拾天使之心，可一个随时都可能放弃天使之心的男神，真的值得天使托付未来吗？真可惜，自己就要死了。

要是自己还有选择的机会，那该多好……在意识进入暗位面的瞬间，彦才知道，她不仅有得选，而且选项还挺多。

听着次生物引擎和座天使此起彼伏的提示音，彦稍微有些不知所措。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有谁能来翻译一下？似乎是听到的彦的心声，姜寒的声音突然在暗位面中响起：“复仇和成为我的眷属要么是鹤熙技术水平不够，要么是她心眼坏故意坑你们，那两个选项不用看，你开启次生物引擎和成为堕天使都可以活。

我个人建议你选次生物引擎，天使还需要你来领导，别舍弃天使的身份，而且选次生物引擎的话堕天使还在，选堕天使次生物引擎可就没了。”

彦听完姜寒的话，说道：“谢谢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