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他什么时候不行？你可以趁他走路的时候绊他一跟头，吃饭的时候抢他的碗，或者像昨晚那样再压他一夜解解气。”

“虽然他只是太黑没看清尿在你坟头，但确实也是他的错，你搞搞恶作剧玩玩没人会说什么，可你刚刚在做什么？”

“如果我是普通人，刚刚就是一场车祸死亡两人，他确实能得到惩罚，可沾了杀孽的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顾清越说小鬼的头就越低，可脸上还是倔强，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修炼不到位没控制好而已。

他，他也不是故意的。

“怎么不说话了？”

顾清一脸严肃，倒不是想为自己报仇，这段时间的学习让他明白其实鬼和人都是一样的，有好有坏，有故意有无意。

而眼前这个小鬼就像那种贪玩差点闯祸的小孩，不教训是不行的。

“我……”

小鬼还想狡辩几句，可刚抬头就接触到顾清那严肃又恐怖的眼神，顿时啥话都不敢说了。

“我，我错了。”

眼泪一颗又一颗地往下落，在即将接触到地面的前一秒化为乌有。

男人听着小鬼的啜泣声，立马就心软了，他家也有个这么点大的孩子，平时他妈连说都不让说一句。

而眼前这个孩子却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早早没了。

“要不，要不别说他了，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反正……”

话还没说完男人对上顾清的眼睛，吓的他立马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顾清当然没打算真把一个孩子怎么样，只不过他这么在人间游荡也不是回事，鬼还是该入他的鬼道。

开鬼门这个他虽然看过，但能力确实还不大，想立刻将人送走是不可能了，斟酌片刻开口，“你要不要先跟着我，过阵子我再送你去投胎。”

小鬼脸上没有高兴，反而十分戒备，生怕顾清是那专门骗小鬼的拐子。

“我，我现在挺好的。”

“挺好的？下次谁要不小心踩到你，你又出来害人？”

要不是看他灵魂干脆，顾清就不会这么烦了。

恶鬼直接用符就好，就当替天行道了。

小鬼心虚，可又害怕顾清有别的图谋，“你，你不会害我吧？我真是个好鬼，这是我第一次离开那里，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吓吓他而已。”

顾清一道拘魂符朝对方打出，正想逃的小鬼顿时被束缚住了手脚，只能无力挣扎，“坏人，你这个坏人。”

可他的骂并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被顾清塞到一个瓶子里。

这个瓶子是他开宝箱开到的，专门用来滋养灵魂的，就眼前这小鬼，要是没人帮忙，不仅入不了鬼门，还会因为灵魂越来越弱消失在这片天地间。

“乖乖待着里面养着，我要是真想害你，你觉得自己躲得掉？”

入瓶的一瞬间小鬼就停止了挣扎，无他，现在的他每一缕灵魂都是舒服的，他能感觉到自己一点点在强大，不像以前那样越来越弱，随时有消失的可能。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