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你在交州，其实并不是为父的主意，而是你娘亲的主意。”

“我娘亲？”

卫无恙略微挑了挑眉。

“嗯，你今日进武院初习修行，想来已经了解并不是世间所有人都推得开修行的大门。”

卫无恙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

“此事还要从你奶奶说起，你奶奶当年在交州的名声并不好，人人皆传她从小被人拐走，三十岁才找回来，找回来的时候，不止人已痴傻，还得了失魂症。

实际上，你奶奶是从小被真正的仙人带走，只是身中奇毒，这才回到大乾家中，恰好那时候你爷爷南渡到大乾交州，机缘巧合之下与你奶奶成亲。

之后数年，为父那时也就五岁，有一日，为父在府门口遇到了一位仙子模样的人，她是来寻你奶奶的。”

察觉到自己这位便宜老爹嘴角的弧度，卫无恙看向墙上挂着的画作：“那位仙子，就是我娘亲？”

“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你奶奶的小师妹，当年你奶奶身中剧毒，就是为了护她，她来交州，除了寻你奶奶之外，其实找到了能医治你奶奶的线索。”

“然后呢？”

卫无恙急忙问道，这一段隐秘，《未央》原作中还真没提及。

卫雍只是慢慢摇了摇头：“为父并不懂修行，所以不是很清楚，只知晓你奶奶当时似乎已经不愿再去修行，而你娘亲，独自顺着那条线索去查，这一去就是十年，等她再出现的时候，为父只记得你娘亲还是那副模样，还是同样的白裙，只是命不久矣。

之后，她就留在了陈府，有一日你娘亲突然闯进为父的屋中，问为父愿不愿意娶她。”

看着自家老爹脸上的笑容和隐隐有些浸润的眼角。

卫无恙识趣的没有出声。

约莫十息时间后。

卫雍走至书桌前，移动桌案上的砚台，随着哐啷一声，角落的墙壁出现了一个暗格。

走上前去，卫雍从中拿出来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由白玉制成的盒子。

卫无恙看着这盒子，将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拿下来。

果不其然，盒子开关处的凹槽和吊坠的形状一模一样。

“这盒子里就是你母亲的遗物。”

卫无恙郑重的将其接过。

“你母亲生前的遗言，让你十五岁之前不要修行，想来就是因为这盒中之物，为父本来也是想再等数月接你来京时再给你，但是......”

卫雍没说，卫无恙也识趣的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