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茜的脸色突变，她被弄糊涂了。

&ldo;什么孩子？&rdo;

彼得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ldo;我们，我们在十二年前做掉的孩子。

&rdo;

卡茜的眼睛来回地转动。

很明显，她没听懂。

&ldo;下个星期，我的公司要对灵魂波发表一个公开声明，&rdo;他说。

&ldo;在那时，一些额外的研究结果会公开。

但是‐‐但是我想让你第一个听听。

&rdo;

卡茜沉默。

&ldo;我现在知道灵魂波什么时候来到孩子身上了。

&rdo;

卡茜从他说话的方式中看出了他的犹豫。

她了解他的每一个手势，他所有的身体语言。

&ldo;哦，上帝，&rdo;卡茜说。

她张着惶恐的眼睛。

&ldo;它来得早，是不是？早在我们‐‐当我们‐‐&rdo;

彼得一句话也没说。

&ldo;哦，上帝，&rdo;她摇着头，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又说了这句话。

&ldo;那是在九十年代，&rdo;她说，好像那就总结了一切似的。

九十年代。

那时候，堕胎问题就像其他复杂问题一样，被简化成可笑的标语：&ldo;人工流产合法&rdo;‐‐好像有另一个不同的部分是人工流产不合法；&ldo;反对人工流产剥夺生命&rdo;‐‐好像有一群人反对生命似的。

不允许有&ldo;灰色区&rdo;。

在霍布森的圈子中‐‐受教育、生活优越、思想开放的东部加拿大人，人工流产合法已经是他们采取的惟一态度。

九十年代。

政治上正确的九十年代。

彼得摇摇头。

&ldo;不清楚，&rdo;他说，&ldo;我们是不是大概在灵魂波最开始出现的时候做的流产。

&rdo;他停了下来，不知道要说什么。

&ldo;可能没什么问题吧。

&rdo;

&ldo;或者，可能……可能……&rdo;

彼得点点头。

&ldo;卡茜，我很遗憾。

&rdo;

她咬着下嘴唇，思想混乱而且悲哀。

彼得把手伸了过来，抚摸着她的手。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