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问题，卡茜。

你填了需求评估表了吗？&rdo;

卡茜把笔记板交给她说：&ldo;填了。

钱没有问题，我可以全额付款。

&rdo;

戴妮塔笑了，好像这是她听到的太平常的话。

&ldo;妙极了。

&rdo;她笑的时候，眼角没有出现鱼尾纹。

卡茜有些嫉妒。

&ldo;那么，我能为你做点什么？&rdo;她问。

卡茜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她已经被自己做的事折磨了好几个月了。

上帝，她想，我怎么这么愚蠢呢？但是，不管怎样，她事实上是在看到彼得哭泣时才意识到要做些什么来获得帮助。

她不能忍受再像那样伤害他。

卡茜两手交叉放在膝上，非常缓慢地说：&ldo;我，呃，我对我的丈夫不忠。

&rdo;

&ldo;我明白了，&rdo;戴妮塔说。

一种职业上的不偏不倚的口气不做任何评判。

&ldo;他知道吗？&rdo;

&ldo;知道，我告诉他了。

&rdo;卡茜叹了一口气。

&ldo;那是我做过的最艰难的事。

&rdo;

&ldo;他有什么反应？&rdo;

&ldo;他很受打击。

我从来没有看到他那么烦恼。

&rdo;

&ldo;他生气吗？&rdo;

&ldo;他愤怒，但是他也很悲哀。

&rdo;

&ldo;他打你了吗？&rdo;

&ldo;什么？不，不，他不是那种滥用暴力的丈夫‐‐绝不是。

&rdo;

&ldo;不仅在生理上还在口头上？&rdo;

&ldo;对。

他对我总是很好。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