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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逆掳金银,朝廷本不必利其所有。
前据御史贾铎具奏,故令该大臣查明奏闻。
今据奏称:城内并无贼库;自系实在情形&rdo;;
七、曾九暴富传说曾国荃在富豪榜上的排位
就官方层面而言,此事已经了结。
只是,普通群众觉悟比较低,怎么也不相信&ldo;城内并无贼库&rdo;,几乎众口一词,说曾家老九因此一役,骤成巨富。
我们看几则有代表性的传言。
&ldo;(曾国荃)入天王府,见殿上悬圆灯四,大于五石瓠,黑柱内撑如儿臂,而以红纱饰其外。
某提督在旁,诧曰:&lso;此元时宝物也&rso;;盖以风磨铜鼓铸而成,后遂为忠襄(国荃谥号)所得&rdo;;这是说他侵吞了四个元代制造的大顶灯。
&ldo;(曾国荃)于天王府获东珠一挂,大如指顶,圆若弹丸,数之,得百馀颗;诚稀世之宝也。
又获一翡翠西瓜,大于栲栳,裂一缝,黑斑如子,红质如瓤,朗润鲜明,殆无其匹。
识者曰:&lso;此圆明园物也&rso;&rdo;;东珠,出产于东北混同江、乌拉宁古塔诸河(即今松花江下游及其支流),&ldo;匀圆莹白,大可半寸,小者亦如菽颗。
王公等冠顶饰之,以多少分等秩、昭宝贵焉&rdo;;如此宝珠,曾国荃一下捡了一百多颗,此外,还抱回一个大于篾筐(栲栳)的翡翠西瓜。
唐人用&ldo;栲栳量金&rdo;形容当日长安贵少的奢华,若见到湘乡曾九用栲栳盛着一砣翡翠,不知作何言语?
除了列举实物,传言还折算了曾国荃南京之行的全部现金收入:
&ldo;闻忠襄于此中获资数千万。
除报效若干外,其馀悉辇于家&rdo;;
为了对数千万两银子有个感性而现实的认识,我们来做做数学题,将之换算为今日币值。
从三至九,皆可称&ldo;数&rdo;;换算所用的中介物,则以大米为例。
咸丰十一年至同治九年间,米价为4480文石,约合171两银子石;清代每石,相当于今日的716公斤,然则一两银子可购4187公斤大米,然则&ldo;数&rdo;千万两银子可购大米,在1,256,100‐‐3,768,300吨之间。
今日中等质量大米,约2元公斤,然则,曾九此行获利,折合人民币在25亿至75亿之间。
再参照《福布斯》杂志公布的本年度中国富豪榜,我们发现,曾国荃可以轻轻松松跻身前十之列。
感性认识,尚不仅此。
倘若曾国荃真有数千万家财,那么,他的资产将数倍乃至数十百倍于当时大清帝国的国库储备。
嘉庆十九年,户部库存银为一千二百四十万两,曾国荃至少三倍之;道光三十年,库存八百馀万两,曾国荃至少三十倍之;咸丰三年,库存仅为二十馀万两,曾国荃至少一百五十倍之!
历史上,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案例很多,但是一战暴富而至敌国甚且倍国,实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