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不是太干净了？&rdo;他问她，露齿而笑。

&ldo;太白了。

&rdo;她吭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肃然地眺望远处的海。

埃蒂也沉默了。

如果是这样的回复，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ldo;对不起，&rdo;她说，&ldo;这话很不近人情，也很不公正，很不像我说的。

&rdo;

&ldo;这又没关系的。

&rdo;

&ldo;不是的，这就像是一个白种人对一个肤色较浅的人说&lso;天呐，我真没想到你是个黑人。

&rso;&rdo;

&ldo;你觉得你像是一个更有公正意识的人。

&rdo;埃蒂说。

&ldo;我们所想到的自己，和我们实际上的自我，很少有共通之处，我应该想到的，但是没错‐‐我是想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更有公正意识的人。

所以，请接受我的道歉，埃蒂。

&rdo;

&ldo;有一个前提。

&rdo;

&ldo;什么？&rdo;她又露出可爱的笑容。

那挺好，他喜欢自己能够让她微笑。

&ldo;要给人一个公正的机会。

这就是前提。

&rdo;

&ldo;什么公正的机会？&rdo;她觉得有点儿好笑。

埃蒂没准是用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在嚷嚷，也许感到自己有点底气了，但对她来说那是不一样的。

对她来说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估计，也许对她来说任何事情都应该如此。

&ldo;这是三度投生。

碰巧有这事儿。

我是说……&rdo;埃蒂清了清喉咙。

&ldo;我不擅长那种哲学把戏，或者说，你知道，蜕变，质变，或者不管你喜欢怎么叫吧‐‐&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形而上学吧？&rdo;

&ldo;也许吧。

我不知道。

我想是吧。

可我知道，你不能对你的感觉告诉你的一切都不相信，为什么，如果你相信所有这一切都是梦的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