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我说，埃蒂。

仔细听，控制好你的情绪。

看在你父亲的分上。

&rdo;

埃蒂正要向一片长满商陆果的灌木伸出手去。

听到罗兰的话，他停住了，面无表情地看着罗兰。

在早晨的阳光中，罗兰可以看出埃蒂明显的老了。

他令人吃惊的成长了。

&ldo;什么事？&rdo;

这件事罗兰一直憋在心里，直到它感觉比实际上还要复杂。

他很吃惊自己竟然毫不费力就说出来了。

而且他看到埃蒂并不是那么吃惊。

&ldo;你知道多久了？&rdo;

罗兰本来以为会在这个问题里听到责备的语气，但他却什么都没听出来。

&ldo;确切地说吗？在我第一次看到她溜到森林里去。

看见她吃……&rdo;罗兰迟疑了一下。

&ldo;……吃她正在吃的东西。

听到她和根本不存在的人讲话时。

我已经怀疑这点很久了。

从还在剌德的时候开始。

&rdo;

&ldo;却一直没有告诉我。

&rdo;

&ldo;是的。

&rdo;现在埃蒂的指责应该来了，加上他那绝妙的讽刺。

但是并没有这些。

&ldo;你想知道我是不是气疯了，对不对？我是不是会揪住这点不放。

&rdo;

&ldo;你会吗？&rdo;

&ldo;不。

我不生气，罗兰。

恼怒，也许吧，而且我替苏希担心得要死，但是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呢？你不是首领吗？&rdo;现在轮到埃蒂迟疑了。

他再次开口的时候，话说得明确了一些。

这对他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还是说出来了。

&ldo;你不是我的首领吗？&rdo;

&ldo;是的，&rdo;罗兰说。

他伸出手碰了碰埃蒂的胳膊。

他对于自己竟然有强烈的愿望‐‐几乎是一种需要‐‐解释的愿望而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