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条野狗又开始悲鸣，杰克的手臂顿起一层疙瘩。

这吼声增强……增强……最后以一声呛住般的顿音戛然而止。

听起来就像是惊极而泣的最后呼喊。

杰克毫不怀疑：那条野狗已经死了。

有什么东西潜行到它的身后，就在头顶那条巨大的光束熄灭的瞬间‐‐

下面还有一些灯光，他看到了：两道并行的白色灯光，可能是&ldo;喜悦村&rdo;两旁的街灯，黄色的一圈灯光可能是苏珊娜称为&ldo;古镇市集&rdo;的数条小路旁的弧形霓虹灯，以及散落于黑暗各处的聚光灯。

不，杰克心想，不是聚光灯。

应该说是探照灯。

就像在监狱题材的电影中常见的那种扫来扫去的强光灯。

&ldo;我们回去吧，&rdo;他说，&ldo;没什么可以再看的了，而且我不太喜欢站在这里，黑漆漆的。

&rdo;

罗兰同意了。

他们跟着他走成一列，埃蒂背着苏珊娜，杰克和脚边的奥伊跟在其后。

他始终在期待再有一条野狗能接着第一条的悲鸣继续吠叫，但什么声音都不再有了。

4

&ldo;是木头的。

&rdo;杰克说。

他盘腿坐在一盏煤气灯下，任那宜人的白光照在脸上。

&ldo;木头。

&rdo;埃蒂附和道。

苏珊娜迟疑了片刻，她意识到这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因而回想了一遍亲眼所见的情形。

接着，她也点头同意了。

&ldo;木头，我几乎可以确信。

特别是他们称为丹慕林屋的那栋楼。

一栋砖头或石头造的安妮女王式大楼、再伪装成全木结构？那说不过去。

&rdo;

&ldo;如果那是用来愚弄那些想烧毁它的人，&rdo;罗兰说，&ldo;那就果真达到了目的。

这就说得过去了。

&rdo;

苏珊娜思索起来。

他说得对，当然，但是‐‐

&ldo;我还是认为是木制的。

&rdo;

罗兰也点点头，&ldo;我也这么想。

&rdo;先前他找到了一个绿色的大瓶子，上面的标签写着：佩瑞尔。

现在他拧开了瓶口，确定这所谓的&ldo;佩瑞尔&rdo;其实就是纯水。

他取来五只杯子，分别倒了些水。

之后，他将水杯依次摆放在杰克、苏珊娜、埃蒂、奥伊和自己面前。

&ldo;你是否称我为首领？&rdo;他问埃蒂。

&ldo;是啊，罗兰，你知道我是这么称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