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去闻，那气味有如古老干花或远古香料，然后，他长吐了一口气。

模模糊糊可以辨认出的头部粉屑现在又被吹散了，好像乳草植物的绒毛，或是蒲公英花球。

&ldo;她不想对整个宇宙造成危害。

&rdo;苏珊娜的声音并非十分沉稳，&ldo;她只是想得到任何一个女人都该享有的特权：生个孩子。

有个人让自己去爱去疼去抚养。

&rdo;

&ldo;是的，&rdo;罗兰表示同意，&ldo;你说得对。

这就让她的下场如此凄凉。

&rdo;

&ldo;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好人总是没好报，那我们最好还是歇了吧。

&rdo;埃蒂说。

&ldo;那将是我们的末日，大个儿埃德。

&rdo;杰克指出了这一点。

他们都在思索这个问题，而埃蒂意识到自己在想：自从他们出于良好意愿插手之后，已经杀死了多少人？他当然不在乎那些坏蛋，但也有别人‐‐罗兰昔日的恋人，苏姗，就是其中之一。

罗兰从米阿的粉屑残尸旁走开，径直走向苏珊娜，她正坐在旁边的床上，双手夹在大腿间。

&ldo;把一切都告诉我，自从你们在东路离开了我们之后，那场战斗之后。

&rdo;他说，&ldo;我们需要‐‐&rdo;

&ldo;罗兰，我从来没想要离开你们。

是米阿。

她接手了。

要是我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一个道根‐‐她很可能彻底掌控一切事态。

&rdo;

罗兰点头示意：他完全理解。

&ldo;无论如何，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底凹－特特的。

还有杰克，我也要听你说一遍。

&rdo;

&ldo;底凹－特特，&rdo;埃蒂重复着念一遍。

这个词儿听来有点熟悉。

是不是和伽凡的谢纹有关呢？在洛弗尔，罗兰一枪终结了那个缓型突变异种的悲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