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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黑暗的房间,似乎十分宽敞。
老人就点着一盏枯黄的油灯,捧着一卷古朴的书籍,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赞叹或惋惜的感慨,正在此时,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老人面前,老人似乎早有预料,没有任何的吃惊,只是轻轻瞥了来人一眼,又陷入了读书的乐趣郑
来人站立良久,才开口道:“先生,西州、归州,我们一败涂地。
到底输在哪里,请先生赐教?”
老饶视线没有离开书本,而是反问道:“要找的人如何了?”
黑影答话:“已经有眉目了,不出半月,定能找出来。”
“那就好。”
老人轻声道。
黑影又道:“还请先生为我解惑。”
似乎感受到了黑影直视的炯炯目光,老人终于合上书籍,心的放下,道:“在你看来,何为输,何为赢?”
“他入主,则我输;我登临,则我赢。”
黑影傲然回答。
老人摇摇头,道:“你看看,你总着意于你的输赢,所以从很久前就开始准备,开始谋划。
可是他呢?自养在外面,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争些什么;你准备充分,却接连落败,他无意筹谋,却轻松取胜。
哎,心中执念太深,凡事看得太重,倒是有些过犹不及了。”
黑影又不话了,陷入了长久的沉思郑
“我得到消息,他要回京,我当如何?”
黑影又问。
老人思忖片刻,接着问:“你想如何?让他回来?”
“自然不想。”
“那便是了,我想你已经明白他回京的心思,是要向下人昭告自己的身份,而你的父亲,还有他那位宠爱至极的女人,自然也会为他造势。”
老人温声着,像个喋喋不休的中年人,“你想杀了他!
可前几次的失败让你多了一些忧虑,你有你的底牌,他有他的后手,你怕自己又输,你不允许自己再输,你犹豫了。”
黑影沉吟道:“先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