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长仍然是笑，好象有什么好笑似的，等杨文峰说完，才指指他说道：&ldo;小杨，可惜我太了解你了，哈哈哈哈。

&rdo;

&ldo;阿，你了解我？&rdo;杨文峰激动地站起来，&ldo;那么你可以告诉我，我真不知道你的诡计，不知道你在利用我吗？&rdo;

&ldo;哈哈，&rdo;周局长忍不住笑出来，&ldo;我当然知道你了解我的诡计，你心里明白得很，我们两个都象舞台上的演员，都知道对方在演戏。

所以你自己无法打入美国，因为你心里明白。

可是，你派遣进入美国的人一点都不象你一样明白。

哈哈。

&rdo;

杨文峰颓丧地坐下，看着眼前可以用老奸巨猾来形容的超级特务，强力压下心中的敬佩，狠狠心说：

&ldo;不行，我需要你拿机密和我交换，我必须明确知道我在华盛顿的老同学刘明伟是否是你们派遣出去的，还是后来发展的，又或者是他自愿上门的？&rdo;

&ldo;保密是我们的第一原则！

我不想再重复。

你现在不是国家安全战士，并且就算你现在回到国家安全部，你的级别也不够知道这些派遣的机密。

原则是不以个人而改变的。

&rdo;周局长停止了笑容，斩钉截铁地说。

&ldo;周局长，原则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到这个时候怎么还不知道变通？&rdo;杨文峰虽然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说都无法改变周局长了，但却在口头上仍然不肯放弃。

&ldo;不错，原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可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如果只是靠自己的脑袋做主观判断把原则变成活的，那么人就可能是是死的了！

！

！

&rdo;周局长声音中透出威严。

杨文峰本来已经决定放弃了，但想到这些年行动执行后的辛苦和痛苦，想到郭青青一直担惊受怕东躲西藏，想到小江西现在还不知道在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心中不觉生出焦躁不耐和无力感。

当他接触到周局长平静中透出威严的眼睛时，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抓住周局长这最后一句话，突然想起了部里的传说，于是故意漫不经心地嘀咕着：&ldo;周局长，你在文革时不是因为坚持保密原则，害死了-----&rdo;

杨文峰不得不停下来，周局长的脸色突然苍白如纸，手里的杯子&ldo;碰&rdo;的一声掉在地上。

杨文峰坚持要送医院，但周局长摇摇头，用微弱，透着无力的声音说：&ldo;老毛病，回家躺一会就好了。

&rdo;

出租车把两人送到周局长家，杨文峰半背半扶地把周局长弄上了二楼。

周局长的爱人开门乍一看见站在门口的杨文峰，表情好象活见了鬼，杨文峰知道周局长也对爱人保密了，于是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一下。

周局长爱人对周局长倒没有那么紧张，熟练地拿湿毛巾敷在他头上，然后用白开水冲泡了一包白糖让周局长喝下。

&ldo;老毛病了，医生说是血糖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