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克里斯根本不关心什么爱尔兰人不爱尔兰人的，有点不耐烦地拿回文件，说：&ldo;你看看这个翻译有什么问题？怎么我听着这么别扭？到底是谁在和被处死的副省长的女儿通话？听不出来吗？&rdo;克里斯看着文件念道：&ldo;父亲很想念你，所以请务必不要马上回来----，这是什么话？我听着都糊涂。

&rdo;

路易凑过来，上面从中文翻译过来的英语确实让人有糊里糊涂的感觉，他抱歉地眨眨眼，不无遗憾地说：&ldo;中国人的方块字就象他们的菜，千变万化，让人无法把握。

&rdo;

克里斯显然对这个托辞感到不满，他把文件摔在桌子上：&ldo;我的天，大洋那边十三亿中国人热火朝天要在几十年内取代美国成为世界的龙头老大，而你们肩负着全美利坚民族对付中共特务的使命，你老兄不是告诉我，你们现在连方块字都搞不清楚吧？！

&rdo;

克里斯差点把桌子上的咖啡弄泼。

路易不再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是听比较好，克里斯本身就是中国问题专家，他既然提出问题，心中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ldo;你们是否知道2008年的时候中国经济就有可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中国人口不但以千万增加，更加可怕的是那人口以百万的速度向世界各地扩散----大家都在谈黄祸，可是你知道黄祸的表现形式有多少种吗？中文就是一种，中国人食古不化，到现在还使用方块文字，早就应该淘汰的，可是由于他们国家越来越强大，中国人越来越多，中文也有成为世界头号语言的可能性。

所以我们不要说抓中国间谍了，先把中文解决就不错了。

&rdo;

&ldo;我反复强调，要大胆使用中国人，大胆使用美籍华人。

中国人有句话叫&lso;以夷制夷&rso;我们应该反过来用，叫&lso;以华制华&rso;，否则我们寸步难行。

&rdo;停了一下，副局长缓和了语气，&ldo;我知道中国人复杂得很，可是不正是因为中国人复杂中国也复杂，我们才要利用华人来做工作吗？&rdo;

过了一会，他想起来似的，&ldo;对了，最近从反毒品科调到你们那里的大卫怎么样？上位了没有？&rdo;

&ldo;刚刚来，我觉得应该考察一段时间再-----&rdo;

&ldo;好了好了，路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小慎微的？是不是被前两年的陈文瑛案件吓怕了？那大卫可是在毒品科的时候帮我们破获重要的中国间谍案才调到你们中国科的。

再说，他也在毒品科干了一年多，不算考察吗？对，你现在就叫他进来，我想让他当面翻译一下那段对话。

&rdo;

路易出去后大约二十分钟后回到克里斯办公室，手里拿着电话窃听的录音带，后面跟着进来的是大卫田。

微微发胖的身体，从脸上的皮肤可以看出刚刚经历过激烈的减肥，大卫田诚惶诚恐地站在那里，并没有随着路易坐下。

在克里斯招手后，他才把二分之一仍然显得有些胖的屁股轻轻放在沙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