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要真的犯下罪行，不管怎样巧舌如簧，都无法逃避责罚。

&rdo;

&ldo;真是如此吗？我倒觉得一种方法最为有效：被审问时，全不为自己开脱，只说那女子素行不良，与许多男子都有暧昧。

最好再收买几个人，现在指名道姓叫上堂来，点出这几位某某某，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这些话语，听似与本案无关，但大老爷心里却会偏向起来，觉得这般不知检点的女子，还说什么被人轻薄？之后任她说破天去，也不可信了。

这男子要再聪明一些，接下来就会自承罪行。

官家只会认为，这更加表示他问心无愧。

即使确有其事，也是那女子勾引在先，这一下被害者和加害者的地位，可就颠倒了。

既然这男子并非主动犯案，加上自首，就算不能免罪，也可以减轻责任了。

&rdo;

苑儿面色苍白，不敢相信人竟可以如此阴狠：

&ldo;你这法子，也未免太毒了吧？&rdo;

&ldo;远远称不上这个&lso;毒&rso;字呀。

&rdo;离春冷漠地笑着，&ldo;说这故事，不过想告诉你，若要一名女子求告无门，最好的方法便是把污泥浊水泼她一身。

那封家管事所用的，正是这种手段。

&rdo;

&ldo;人都死了，还能说出什么？&rdo;

&ldo;赵管事可不这样想。

他笃信鬼神，生怕夫人的魂魄对我道些不利于他的事情。

所以，他要不厌其烦地在我心中种下&lso;夫人是坏女人&rso;的印象，那样我还会听信她的话吗？&rdo;

&ldo;他怕的是什么？怕夫人说&lso;赵管事便是杀了我的凶手&rso;？&rdo;

&ldo;也许。

但还有另一种可能，你想是什么？&rdo;

&ldo;你刚才举那例子，&rdo;苑儿一击掌，&ldo;他对夫人，心存非分之想？&rdo;

&ldo;不光是想，甚至已经有了行动。

那时他说起红羽，谈到她的日常活计，&lso;洗笔&rso;、&lso;磨墨&rso;、&lso;誊抄诗稿曲谱&rso;几项，都十分正常。

说到伴读丫鬟的职责，任谁想都能想到这些。

而他居然还多加了一个&lso;剪烛花&rso;，这般细微的地方，一般人可注意不到。

所以，我猜想，他多半是亲眼见过，并记忆深刻。

而掌灯之后，红羽陪伴夫人读书，都在卧房内，我断定，他曾在房外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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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儿听得汗毛直竖，不住抚着胳膊：

&ldo;这人怎么这样令人呕心？&rdo;

&ldo;毕竟碍于身份，不能上前动手动脚，只好暗地里搞些小动作了。

除了悄悄窥伺，还经常弄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讨好亦然。

一名已经育有子女的妇人，想得到她的青睐，从孩子身上下手，不失为一条妙计。

男子追求拖着小孩的寡妇时，时常用到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