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是靠什么……谋生的？&rdo;

&ldo;没有明白地说过。

&rdo;

&ldo;那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我记不得了。

我想，直到她去了以后，而我也大一些了，我才真正明白了她是做什么的。

他们把我带走的时候我才十岁，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rdo;

&ldo;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身边会有男人吗？&rdo;

&ldo;没有，这种事从没发生过。

&rdo;

&ldo;但是，你肯定会对她这种生活方式，对你们俩的生活方式有一些察觉吧。

&rdo;

&ldo;她跟我说她是个女招待。

她总是晚上工作，常常把我交给在旅馆租房住的一位女士照看。

那是德托瑞女士，她照看着四五个小孩子。

我们这些小孩的妈妈都是做这行的，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

&rdo;

他停住了，但她没有接茬。

他明白她是希望自己接着说下去。

&ldo;一天晚上，我趁那个老妇人睡着的时候溜了出去。

我走上好莱坞大街，到了她说她上班的那间咖啡馆，但她却没在那儿。

我向那儿的人打听，他们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rdo;

&ldo;你后来又问你母亲了吗？&rdo;

&ldo;没有……第二天晚上我跟踪了她。

她穿着女招待的制服出了门，我就在后面跟着。

她去了楼上的梅雷迪斯&iddot;罗曼那里，那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们出来的时候都穿着晚礼服，化了妆，打扮得整整齐齐。

接着她们就坐上出租车走了，我也没法再跟下去了。

&rdo;

&ldo;可你已经明白了。

&rdo;

&ldo;明白了一点，但那时我大概只有九岁，又能明白多少呢？&rdo;

&ldo;她每天晚上都假扮成女招待，你怎么看待她这种隐瞒呢？你生气吗？&rdo;

&ldo;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