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坐到了韦坚的边上，递一根烟到他手中，俩人点上，韦坚指指场中的朋友与浓妆的女人，嘿嘿一笑：&ldo;还记得上学那会儿吗？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腰里别上一只传呼机。

那时候我们谁能想到，我们有一天也会过上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

&rdo;

蒋青淡淡地笑：&ldo;这些年大家的变化都挺大。

&rdo;

&ldo;社会在变，人当然也得变。

&rdo;韦坚不在意地笑笑，&ldo;而且，人长大了，要想的事情也多了，你想不变都难。

&rdo;

蒋青沉默了片刻道：&ldo;你还记得国安吗？&rdo;

韦坚怔一下，点头道：&ldo;当然记得。

我们快毕业时，他是班里惟一不是团员的人。

一到课外活动，班主任说下面团员活动，他便一个人背着包，灰溜溜地从我们眼皮底下离开教室。

&rdo;

我们说的国安是我们共同的同学，也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他在毕业那年的暑假，一个人去城北的河里游泳，再也没能回来。

三天之后，他的尸体在河下游十多公里的地方被发现，已经被水泡得膨胀起来。

&ldo;你还记得吗，国安死后，好多同学都说梦到了他，他全身水淋淋的，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rdo;蒋青说。

韦坚点头：&ldo;国安虽然学习差了点，但他的人员挺好，好多同学都喜欢他。

&rdo;

&ldo;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那么多同学梦到他时，他都是水淋淋的样子。

&rdo;

&ldo;他是淹死的，当然水淋淋的了。

&rdo;

&ldo;可那是在不同人的梦里。

大家都做同样的梦，这难道只是一种巧合？&rdo;

韦坚又怔一下，然后转头盯着蒋青：&ldo;你今天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国安来。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rdo;

蒋青沉默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完全表达自己的意思。

&ldo;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rdo;蒋青狠狠将手中的烟蒂掐灭。

韦坚盯着蒋青，好一会儿，这才用疑惑的口气道：&ldo;当然不信。

蒋青，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