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余手上拿着一杯酒，独自瞎转悠。

她一直在暗暗注意着苏凌的动静，要是没人跟他聊天了，她就想上去找他聊天。

司余拿着酒杯瞎转累了，走到偏僻处轻轻倚靠在柱子上，耳边传来了他人闲杂的谈话声。

“司余瞧着也真够落魄的，听人说她是私生女呢！”

“她，也不够格当人私生女呢！

司先生跟司夫人可恩爱呢！

也就司夫人与司大小姐心善，怜她孤女呢！”

“怎么说？”

“听说，是司大小姐旅游时遇见她，听她买惨，生了怜爱之心，求司夫人帮她呢！

司夫人怕女儿被骗，亲自去确认，后来就说收养她。”

“小小年纪就心黑，哄骗着司夫人收养她，她像自个名字一样，多余。”

司余只觉得吵闹，她听过太多这样的话了，每一场的宴会，她都能听见这样的闲言杂语。

圈里的人啊，对她的态度大多是看不起或是忽视。

她也曾经幻想过，读完大学，在自己所在的行业里做出一番成就，让圈里的这些人大跌眼镜，为自己的实力所折服。

但她现在的身体，说什么成就，活着就该偷乐了。

是这样的，安安稳稳的，体体面面的，乖乖巧巧的活着。

“砰——”

“啊——”

玻璃掉落声伴随着少女尖叫声，宾客齐涮涮看过来。

这个偏僻的角落里，黑色礼裙如黑天鹅般的少女倚靠在柱子上，不远处聚着三个少女，玻璃碎就在这三个少女的身边。

尖叫声也出自她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