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玉衡跟着姜子晴走进屋，乖乖地转身把门关上了。

“符掌门，不知你要问弟子何事？”

姜子晴态度恭敬。

之前幻境里那是特殊情况，她可能对小符随意了点，现在又没有特殊情况，该有的态度，还是需要摆正滴。

“子晴，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我师姐，也就是慕天派创教祖师，昕羸尊者……”

小符一开口，就把姜子晴吓了一跳。

小符还是那个小符，还真是相当开门见山，不绕弯子。

其实，姜子晴也并非一定要瞒着小符。

只是她如今任务在身，还全是bug，只怕给小符添麻烦而已。

既然小符自己发现了，那便承认吧。

“是，就是我。”

“……的后代？”

在姜子晴开口的同时，小符才把这句话说完。

啥？后代？

她单身了几百个世界，哪里有后代这种高级的东西啊！

无丝分裂么？

此刻姜子晴就是后悔。

事实证明了，别人说话的时候要尊重对方，不能着急抢话，随意插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别的意思！

我是……呃，哪个意思？”

姜子晴赶紧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解释。

解释说其实自己以为小符是问她是不是昕羸？

好家伙，本来小符没发现的，现在直接就变成发现了。

“哈！

你被骗到了吧！”

姜子晴只能装傻，她伸出双指，惊喜地指向小符，“我刚刚其实是在胡扯啦！”

小符毫无反应。

许久，他才缓缓低下头去，微微敛眸。

“我……我知道了。”

小符笑笑，“果然，能这么了解我，还会这么称呼我……果然是师姐的后代。”

细碎的发丝遮住了符玉衡的双眼，形成一片阴影，令姜子晴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和你的祖……应该祖祖祖母吧，真的很像。”

符玉衡的声音有些晦涩，隐约拖着些许鼻音，“师姐也真是的，成亲了也不告诉我，这有什么好对我隐瞒的，师姐不是说过，我是她最亲近的亲人么……成亲了，都不告诉亲人一声……”

符玉衡猛地停住。

他不能再说下去了。

再说下去，哭腔便掩盖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