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宵眼睛红了。

凌辰别开视线，语气讥讽，&ldo;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rdo;

江灿灿这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辰哥这是要赶小朋友走?他一头雾水，下意识地看江木，发现江木低头戳着仪器的屏幕，减兰更是人影都没看见。

他再看向凌辰，张张嘴，&ldo;辰哥，小朋友他‐‐&rdo;

&ldo;上车。

&rdo;凌辰转身，打开装甲车的门，回头看江灿灿，声音紧绷，&ldo;这是命令。

&rdo;

江灿灿偏头看着眼巴巴地望着凌辰的叶宵，发现他抓着刀的手都在抖。

&ldo;草他妈!&rdo;一咬牙，江灿灿动作极快地冲上装甲车，没到一分钟，就抱了一堆营养剂下来，一股脑全塞进叶宵怀里。

他小声和叶宵说话，&ldo;乖啊，听灿灿哥的，小朋友你自己注意安全，别受伤了。

辰哥就是个渣男，你别管他了，以后我找机会替你揍他!你能出d区就赶紧出去，一定不要受伤，照顾好自己。

&rdo;

说着，他话里都带了鼻音。

凌辰没有阻止，径自冷着脸坐到驾驶位上。

等江灿灿最后上了车，凌辰漠然开口，&ldo;走了。

&rdo;

引擎声响起，两辆装甲车一前一后往河流上游驶去。

后视镜里，叶宵穿着不怎么合身的衣服，头发还在滴水，手里握着黑色长刀，抱着营养剂，中指上还勾着草编小金鱼。

他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没动，一直望着装甲车离开的方向，像是哭了。

第20章第二十条小尾巴

&ldo;小朋友是奸细?&rdo;江灿灿猛地站起来，手臂蹭到立在角落的重狙都没注意到。

他下意识地先探头去看凌辰的脸色，发现自家指挥侧脸跟结冰了一样，散发着一股&ldo;谁都别来惹老子&rdo;的气息。

但没有出声反驳。

江灿灿迅速收回视线，喉咙发涩，&ldo;确定了?&rdo;

方文哲脸色凝重地点头，把之前对凌辰说过的情报又重复了一遍。

江灿灿有些愣神，还不相信，&ldo;他怎么会是……圣裁的人?小朋友跟在灿爷我后面，乖乖叫灿灿哥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rdo;

听见这句，坐在旁边的江木抬眼看他，&ldo;你的臆想?&rdo;

江灿灿拍拍自己的板寸，干笑两声，&ldo;好吧，是乖乖跟在辰哥后面要糖吃。

&rdo;他叹了口气，想起叶宵中午还和他一起去洗头盔，鼻子就发酸。

重新坐回去，江灿灿默默伸手把k57拿出来，又找出那截都起了毛的破布条，开始认真擦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