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滟秋可不敢这般托大。

林纨纨道：&ldo;慢慢来吧，你总有一日会成为刺绣大家的。

&rdo;到时候闻名天下，广收门徒，想想都替她美。

春日渐深，天气一日比一日暖。

林纨纨也恢复每七日去一趟宫里的习惯。

知道小丫头又来了，太后没请她去永安宫，竟是派宫女端了些吃食去东宫，意思是也不用每回来都骑马，可以只是吃点东西，或是坐着说说话。

瞧着一桌点心，陆昭伸手按眉骨。

张少淮却是笑着拿了两块枣泥糕吃：&ldo;不练也好，你那匹马的伤势还未痊愈。

&rdo;徐筱锦下手够狠的。

&ldo;那正好让它多歇息几日。

&rdo;林纨纨叹口气，&ldo;倒是我连累它。

&rdo;那时她是真的分心了，没注意到徐筱锦的动作。

&ldo;什么连累不连累?&rdo;张少淮挑眉，&ldo;沙场之上，人马一体，马死人死，人死马也亡。

&rdo;

听着怪吓人，不过那一位明年就要上沙场了，林纨纨想着瞅了陆昭一眼。

小姑娘眼神有些复杂，陆昭问：&ldo;怎么?&rdo;

林纨纨也不好说，虽是重生，可她每每说话就像吃了枣核似的，没法说清楚，个中滋味只有她知。

那叫一个郁闷。

林纨纨夹点心吃。

张少淮看着她的圆脸：&ldo;上回我让你学鞭法，你不学，你在家中都在做什么?我看你也是无事可做。

&rdo;

什么意思?林纨纨放下筷子：&ldo;我可忙着呢，马上就要开我自己的刺绣铺了。

&rdo;

张少淮不信：&ldo;你的铺子?你买的不成?&rdo;

&ldo;当然!&rdo;林纨纨昂首挺胸，&ldo;就在凤溪街，我请的掌柜，刺绣那是一绝。

&rdo;

也不是什么好笑的话，张少淮居然笑个不停。

林纨纨无言，恼得瞪他一眼。

陆昭随着他们说笑，自己在旁边翻起兵书。

看太子殿下似乎没有在注意他们，林纨纨忽地压低声音：&ldo;你上回听殿下跟我大表哥说什么了?&rdo;

也不知道她为何在意，张少淮道：&ldo;在说阵法，北狄铁骑不好对付，他们的坐骑都是全副武装，马匹本身又血统彪悍，故而以步兵对骑兵未必是……&rdo;

他滔滔不绝。

林纨纨生怕被陆昭听见，忙道：&ldo;我知道了。

&rdo;

张少淮这才住口。

看来姜修与陆昭早有交集，不然岂会谈论阵法?也是，姜修自小就熟读兵书，陆昭也是，而陆璟却是对此毫无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