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轶定定看着她淡漠而决绝的神情，喃喃道：&ldo;这么说，你宁愿死，也不愿接受我。

&rdo;

上官嫃直言道：&ldo;我没有心力再与谁纠缠了。

&rdo;

秋季清冷干燥的阳米洒在她脸上，毫无生气。

司马轶负手而立，迟迟没有出声，两人便静默着。

元珊从殿内匆匆跑出来，喊道：&ldo;娘娘，查将军下朝来了。

&rdo;

上官嫃并无任何反应，只听得一声细微的叹气自司马轶嘴角逸出，之后是他离去的脚步。

查元赫进殿的时候，恰好汤药呈上，他便截住药琬令宫婢退下，亲自端了进去。

上官嫃似乎特别畏寒，披着熊皮大敞氅，嘴唇依旧没有血色。

查元赫一面朝药碗吹着气，一面在她身边坐下，轻声细语唯恐惊吓了她。

&ldo;还是乏力么？太医说你伤势见好，但气血不足，今后可有更多的药送来，苦口良药，好好养身子。

&rdo;

上官嫃冷冷淡淡结果药碗，一饮而尽，将碗还给他，问：&ldo;今日上朝去了两个时辰？&rdo;

查元赫见她主动开口说话了，格外高兴，眉开眼笑答：&ldo;是啊！

所以才来迟了，可是想我了？&rdo;

上官嫃睨了他半晌，问：&ldo;皇帝哥哥呢？&rdo;

查元赫眸中的欣喜一瞬又黯淡了，诺诺答：&ldo;暂时安置在冰窖里。

不知会不会下葬、&rdo;

&ldo;他一定很冷。

&rdo;上官嫃自顾自说，&ldo;被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放过他。

&rdo;

查元赫搁下琬，用力握住她冰冷的手，&ldo;我知道我娘所做的一切都无法弥补，不如我们走罢？远走高飞，这里对你对我都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rdo;

上官嫃虚弱地垂着双眸，淡淡一笑，&ldo;我已经死过三回了，这世上都再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

&rdo;

查元赫疑心自己听错了，反问一声：&ldo;什么？&rdo;

上官嫃抚着他虎口上的茧子，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心口慢慢割着，柔声说：&ldo;我累了，就让我这样孤独地活着，像行尸走肉一般，直到寿终正寝。

&rdo;

查元赫几乎有点发抖，直勾勾盯着她的眼晴，&ldo;你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放不下？如果是皇帝舅舅，我不介意你心里还有他。

难道是司马轶？你仍然为了他舍弃我？&rdo;

&ldo;不是的，你还不明白吗？&rdo;上官嫃急促喘起来，挣开他的手，&ldo;我与你永远都是对立的，我们之间就好比隔着汪洋，隔着惊涛骇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