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里塞进来一个打好的包袱和刺骨的寒风。

孙莲花在外头低声说：&ldo;春子，这是给二妞穿的一身，我先回去了，明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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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接了一个包袱皮，嗯了一声，关上了门，插上门闩。

提着那个包袱，宋春走回炕边，脱了鞋上炕，把包袱递给二妞：&ldo;拿着，这是莲花嫂子借给你穿的，明天穿上这一身就可以去赶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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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妞喜滋滋地接过来，解开包袱皮，把里面的棉衣棉裤和棉鞋拿出来看。

大红色的棉袄，黑色棉裤，红色绣花棉鞋。

宋春看了便说：&ldo;这是莲花嫂子嫁过来陪嫁的衣裳，你看，多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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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妞当即就把棉袄拿起来穿身上了，然后当着宋春的面脱了那条旧棉裤，把新棉裤穿上，最后她穿上那双棉鞋。

&ldo;春子，好看吗?&rdo;她在炕下转着圈儿，抻着棉袄下摆，低着头，看着自己这一身新衣裳笑着问。

灯下的二妞，红棉袄越发衬出她肌肤胜雪，明艳动人

她的美因为这件衣裳而骤然发光，变得夺目起来。

&ldo;……好看，比穿旧衣裳好看。

&rdo;宋春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傻笑道。

&ldo;你喜欢……我穿这衣裳?&rdo;二妞又问。

宋春重重点头。

二妞撇撇嘴：&ldo;可惜回来就要还给莲花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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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就看不得二妞撇嘴，所以马上就哄孩子一样哄她：&ldo;明天我去卖了皮子，多买点儿布和棉花，拿回来，让莲花嫂子给你做两身新衣裳，棉鞋和翻毛的皮靴，明天在集上我也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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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rdo;二妞立即笑了，看着宋春眼睛亮，惊喜地问。

&ldo;当然真的。

&rdo;宋春说。

二妞蹦跶到宋春跟前，一伸手就捧着她的脸，再次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柔声说：&ldo;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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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次使劲儿吧唧一下不同，这次二妞很温柔，而且一直捧着宋春的脸，眼睛看进宋春眼里。

宋春的心咚咚跳，羞涩蔓延，她有些慌张地垂下眼皮，身体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