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瓦解，仿佛决堤的洪水冲破阻碍，又恍如万马奔腾，重重桎梏踏破，霎时间分崩离析。

&ldo;你是……刑……天？&rdo;穆离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彼岸。

牛头怪喝了一碗酒，它砸碎了碗，扛起大刀，在一片沸腾中挥刀砍下‐‐

&ldo;你是谁？&rdo;

&ldo;从哪里来？&rdo;

&ldo;要到哪里去？&rdo;

穆离的瞳孔急剧收缩，眼看就要人头落地，她突然转头，凌厉地瞪向那柄朝她砍来的大刀，&ldo;我叫穆离。

&rdo;

第51章第五十章

刀刃距离穆离的脸只有一线之隔，突然停下；下一秒，整个世界开始崩塌。

这种崩塌，穆离曾经见过，在蓝毗尼的无量妙境里。

&ldo;终于醒了……&rdo;一声深沉的叹息，穆离徐徐睁开眼睛，看到了阿婆……还有驴蛋蛋。

&ldo;婆……婆？……怎么？&rdo;穆离的记忆远了又近，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还在梦中，还是已经醒来？穆离撑坐起来，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撑着地面，&ldo;我记得……我好像……死了？&rdo;

&ldo;的确是死了。

&rdo;阿婆肯定地点点头。

&ldo;那现在是……&rdo;穆离虽然拥有记忆，却觉得一切都都混乱不堪。

她摸到自己饱满的额头，然后迅速放下手，看着自己饱满的手掌。

之前……她无疑是被殷语烟给&lso;吸&rso;干了，整个人如同干尸一般，难道是梦？

可阿婆说她的确是死了，然而现在……难道是变成鬼了？

穆离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方才压制住心中的惶惑，现在无论如何都必须冷静。

&ldo;你用了我教给你的解火法，阴差阳错之下，伏霜剑的剑灵与你的神魂融合。

总之，你现在不算死了，却也不能说是活着，何不自己感知一下自己的力量？&rdo;对于解释其中种种，阿婆显得有些不耐烦，事实上阿婆也是猜测，实际情况她并不清楚。

&ldo;不算死，也不算活……难道我成了又一个黄泉客？&rdo;穆离无法接受，如果真是这样……

&ldo;你体内又没有黄泉草，变什么黄泉客？&rdo;阿婆只觉得穆离太蠢，然而面对一个&lso;死&rso;了三年的人，也不能要求太多，&ldo;试着催动你的力量，我瞅着似乎有些蹊跷。

&rdo;

穆离手掌一翻，心随意动，雷电之力包裹的剑气翻涌而出，暗紫色的能量所包含的元素，不仅仅只是剑气与雷电之力，亦有源源不断的草木精气，还有……一丝丝五行之力。

&ldo;稀奇，老婆子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