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提姆的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ldo;反正他肯定马上会有事可做。

&rdo;提姆语调轻松，&ldo;我只希望他别再去想……&rdo;

他沉默下来。

芭芭拉也许久没有说话。

&ldo;他不可能不去想的，提姆，我们都知道蝙蝠侠是什么人，他会每一天都提醒自己到底发生过什么。

&rdo;芭芭拉轻声说。

她听起来温柔诚恳，像那种因为家庭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而被迫成长起来的长姐。

&ldo;别太为他难过了，提姆，也别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们都认为他在这件事上处理得非常、非常糟糕，&rdo;提姆发誓她听到了芭芭拉磨牙的声音，&ldo;不仅是这件事！

在杰森之前，我就因为小丑才变成残废，而他是怎么做的？他把小丑关进精神病院，而我们都知道他会再一次从中逃脱‐‐我知道这种事会再一次发生的，提姆。

&rdo;

她的声音坚硬得像是陨石的外壳：&ldo;我们都知道，这种事在未来还会继续发生。

&rdo;

提姆没说话，他不能否认自己因为芭芭拉的告诫而生出了恐惧和寒意。

但他是通过自己找到蝙蝠侠真实身份的人，他也很清楚当他敲响布鲁斯&iddot;韦恩的大门、揭破他的真实身份的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但他依然这么做了，因为对第一带罗宾和蝙蝠侠的崇拜，因为心中的正义，因为对哥谭市的热爱，因为很多很多原因。

&ldo;谢谢你，芭芭拉。

&rdo;提姆说，&ldo;我会好好考虑的。

&rdo;

他挂断了通讯。

而纽约阳光灿烂，正是一天中最温暖或者说最炎热的时间点，罗拉从外面回到家，去触摸她的男孩子的脸颊的时候，她有些惊讶地发现，他长胡子了。

刚被她带回家的时候他的脸上就有不少胡子，她趁着洗澡给他刮干净了，后来她把电动剃须刀扔在洗漱台上，她的男孩子每天起床洗过脸之后会自己搞定胡子的问题。

很多时候他都表现得像个完全正常的男孩子，尽管任何人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不会怀疑他的神智混乱。

&ldo;你今天怎么没有自己刮胡子？&rdo;罗拉问。

她用掌心蹭了蹭他的下巴，他的胡茬也软软的，还很稚嫩和年轻。

她去洗漱台看了看，才发现电动剃须刀已经没电了。

对哦，电动剃须刀是要充电的，还要定期清理里面的被剃下来的短短的小胡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