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想让我做什么？&rdo;韩卓坐得离他更近了些。

&ldo;你有没有，你认不认识什么，谁，异能者。

&rdo;白曦尽量调整着自己的语序，&ldo;能消除记忆？&rdo;

韩卓哑然失笑：&ldo;消除记忆？&rdo;

&ldo;你还笑！

&rdo;白曦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自己呛到，咳嗽了老半天。

&ldo;我们先不讨论有没有，就算有，你确定要抹掉这段记忆？&rdo;韩卓继续捧住他的右手，&ldo;我们昨晚就讨论过这个话题，你有可能会杀人，而且这种事在将来很可能会继续出现，所以你是想要每一次都让记忆消失，每一次都沉浸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慌里，还是想和我一样，逐渐麻木，对杀戮和死亡见怪不怪？&rdo;

&ldo;我都不想。

&rdo;白曦如实回答。

&ldo;那就先不想了。

&rdo;韩卓按了按他通红的眼眶，&ldo;现在是要休息一会，还是先吃点东西？&rdo;

白曦打着嗝凑过去抱住他，就好像小时候看完恐怖片后，一定要抱着大狗熊才能睡：&ldo;你先别走。

&rdo;

韩卓靠在床头，扯过被子盖住两个人：&ldo;好，我不走。

&rdo;

房间里很明亮，被子里很温暖。

白曦把脸深深埋在他怀里，鼻尖传来甜香的沐浴露味道，体温一直透过睡衣传递，再加上腰间结实的双臂，世界似乎也因这一切而增加了安全感。

过了一会，白曦抬起头看他。

&ldo;要听睡前故事吗？&rdo;韩先生笑，&ldo;我会讲三只小猪，还有海的女儿。

&rdo;

&ldo;你第一次……的时候，也像我这样吗？&rdo;白曦自动消音了&ldo;杀人&rdo;两个字。

&ldo;我，第一次的时候。

&rdo;韩卓单手撑住脑袋，靠在他身边，&ldo;听起来好像有些歧义？&rdo;

白曦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

&ldo;我没有。

&rdo;韩卓笑笑，&ldo;我当时很平静，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以至于在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个天生杀人狂。

&rdo;

&ldo;你才不是。

&rdo;白曦想了想，认真道，&ldo;你是个好人。

&rdo;

……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白曦又被吓了一跳。

&ldo;是黛西。

&rdo;韩卓说，&ldo;你先自己睡，我很快就回来。

&rdo;